
敲门声响了又响,简晓宁似乎听出了不耐烦,于是他一边大声说:“来了来了……”一边尽量迅速地去开门。但他迅速不了,因为他刚刚学着拄拐,老觉得使不爽,走起路来十分别扭。终于到了门边,从猫眼看出去,门外站着一个提着点心盒的男孩,他知道这是“爱琴海西点店”的服务生送他订的蛋挞来了,今天是他的生日,他没订生日蛋糕,只订了些蛋挞。于是就开了门。可开门后,他就怔了一下,这送外卖的男孩跟自己年龄相仿,白 T 恤、牛仔裤、蓝白相间的运动鞋,有一张俊朗的脸。这男生简晓宁竟然是认识的,只是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。
一个月前,简晓宁跟着 BF 朱雨亮出去玩时,遇到了几个圈里的哥儿们,那些人中有人跟朱雨亮是朋友,但简晓宁却都不熟,只有一个叫小海的是朱雨亮的同学,他见过一次。后来他们就去了一个大排挡去吃烧烤,当时,这个送外卖的男生也在场。吃东西的时候他们曾坐在一起,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会天,知道这个 19 岁的男生跟自己一样在读大一,是小海的哥儿们,仅此而已。
此时站在门外的男孩见简晓宁有点发愣,就说:“简晓宁? 这是你家? 是你订的蛋挞吗?”简晓宁醒过神来,忙道:“是啊是啊。怎么‘爱琴海’是你家的?”听了这话,男孩一歪头,“地中海也是我家的,就怕世界人民不同意。我不过是暑假在打工。”说着,把回单递过去让简晓宁签收。
简晓宁没接那单子,说:“别忙啊,进来坐坐。”
男孩说:“你签吧,我还有好几单要送呢,没时间。”
简晓宁说:“就坐一会儿。”
男孩打量着简晓宁打着绷带的右腿,说:“误了时间顾客投诉,老板炒我,你帮我介绍工作?”
简晓宁笑道:“就一小会儿,哪里就被炒了。我整天不能出门,都要闷死了。”但他心里清楚,自己是有事情要请这个男生帮忙,就又问:“对了,你叫什么?”
“刘峥。”刘峥这样说着,还是走了进来。
简晓宁见了就高兴地去冰箱拿喝的。刘峥倚在窗台上说:“你忙活什么,看你栽栽楞楞的,我都眼晕。”
简晓宁还是拿了瓶可乐过来递给刘峥。刘峥把可乐放在窗台上说:“我们有规定,不能接受顾客的招待。”
“没什么顾客,都是老熟人。”
“老熟人你不知道我叫什么。”
简晓宁有些不好意思,说:“你怎么不坐,也是规定? 不能在顾客家落座?”
刘峥说:“没错,现在我已经违反规定滞留了,回头你投诉我一家伙,就够我喝一壶的。”
“我什么人品啊,有那么衰吗……”简晓宁笑道。
“你的腿咋整的?”刘峥终于没动那瓶可乐。
简晓宁坐下来说:“前几天打篮球,摘篮板落地的时候,踩了一个哥儿们的脚,那哥儿们啥事儿没有,我却整成韧带撕裂了。”
刘峥说:“你的伤倒是挺专业。是技术太滥了吧。”
简晓宁没接这话茬,他沉吟了下说:“你还记得朱雨亮吗?”
“就那天见过一次。”刘峥说:“他不是你铁子吗?”
“是的。本来我们天天一起去球场玩的,可那天他没有去,所以我的球就打得心不在焉的,才把腿整成这样。”
刘峥听了,嘲笑道:“你也太腻味了吧,一天没见就这么肉麻? 靠,可真受不了你。”
“可是,自那天以后,我就再也没见过他,打电话一直都是无人接听,我担心死了! 已经一个月了,今天是我的生日,他连个电话都没有。你都不知道我这一个月是怎么过的。”简晓宁目光中满是迷茫和忧伤。
刘峥大大咧咧地说:“那就问问别人啊,他的家人朋友什么的。你们这种心思重的人真是没办法。”
“你不知道,他家不在这里,刚刚毕业正在到处打工,居无定所的,突然就没了音信,放你身上你不急? 我韧带坏了,又不能出去找人,只能干着急,整得我睡眠都废了……”简晓宁黯然神伤。
刘峥到:“要是我,才不急呢,他都不给你的电话,你还这么腻味,干嘛啊?!”
简晓宁的脸上突然满是恳求的神情,他望着刘峥说:“你帮我个忙好吗?”
刘峥也望着他,“帮你什么? 我又不认识你铁子……”
简晓宁点头道:“这个我知道,我想请你帮我问问那个叫小海的哥儿们,亮子跟他是朋友,他应该有亮子的消息,哪怕有个电话号码也可以……”
“你自己不会找他问?”
“我和他不熟,又没他的电话,所以联络不到他。拜托你了,你跟小海说,朱雨亮的铁子都快疯了,拜托他无论如何给点亮子的消息……”简晓宁的眼睛里已经泛红,“我真的……很想他!”
刘峥一笑:“你们可真是腻味。那等我有时间的吧,而且我跟小海也老不联系了。”说着就往外走。
简晓宁留他再呆会儿,他一边拉开门向外走一边说:“自行车在下面都没锁……”之后就消失在门外了。
简晓宁拄着拐杖来到窗前,看见刘峥取了自行车后,风一样飞上了车子,然后脱缰的马一样疾弛而去,给简晓宁留下了无限的迷茫。他觉得这个刘峥似乎不会帮他这个忙。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?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。他这个人似乎就像刚才他骑车的样子似的,是一匹脱缰的马,一去无回。果然就是这样。
三天过去了,那刘峥就仿佛是一块沉入水底的石头,不但没有了踪影,也毫无一点动静。其实简晓宁已经预料到了,他跟刘峥不过才见了两次面,熟都还没熟呢,何况那小子还给了他一个“脱缰”的印象,所以失望总是有的,但也不是很落寞。但是,他却时刻期待着刘峥突然会意外地打来电话。所以,一旦家里的电话响了,他能接就一定抢着接。但每次刘峥的声音都没在电话里出现。
敲门声响了又响,简晓宁似乎听出了不耐烦,于是他一边大声说:“来了来了……”一边尽量迅速地去开门。但他迅速不了,因为他刚刚学着拄拐,老觉得使不爽,走起路来十分别扭。终于到了门边,从猫眼看出去,门外站着一个提着点心盒的男孩,他知道这是“爱琴海西点店”的服务生送他订的蛋挞来了,今天是他的生日,他没订生日蛋糕,只订了些蛋挞。于是就开了门。可开门后,他就怔了一下,这送外卖的男孩跟自己年龄相仿,白 T 恤、牛仔裤、蓝白相间的运动鞋,有一张俊朗的脸。这男生简晓宁竟然是认识的,只是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。
一个月前,简晓宁跟着 BF 朱雨亮出去玩时,遇到了几个圈里的哥儿们,那些人中有人跟朱雨亮是朋友,但简晓宁却都不熟,只有一个叫小海的是朱雨亮的同学,他见过一次。后来他们就去了一个大排挡去吃烧烤,当时,这个送外卖的男生也在场。吃东西的时候他们曾坐在一起,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会天,知道这个 19 岁的男生跟自己一样在读大一,是小海的哥儿们,仅此而已。
此时站在门外的男孩见简晓宁有点发愣,就说:“简晓宁? 这是你家? 是你订的蛋挞吗?”简晓宁醒过神来,忙道:“是啊是啊。怎么‘爱琴海’是你家的?”听了这话,男孩一歪头,“地中海也是我家的,就怕世界人民不同意。我不过是暑假在打工。”说着,把回单递过去让简晓宁签收。
简晓宁没接那单子,说:“别忙啊,进来坐坐。”
男孩说:“你签吧,我还有好几单要送呢,没时间。”
简晓宁说:“就坐一会儿。”
男孩打量着简晓宁打着绷带的右腿,说:“误了时间顾客投诉,老板炒我,你帮我介绍工作?”
简晓宁笑道:“就一小会儿,哪里就被炒了。我整天不能出门,都要闷死了。”但他心里清楚,自己是有事情要请这个男生帮忙,就又问:“对了,你叫什么?”
“刘峥。”刘峥这样说着,还是走了进来。
简晓宁见了就高兴地去冰箱拿喝的。刘峥倚在窗台上说:“你忙活什么,看你栽栽楞楞的,我都眼晕。”
简晓宁还是拿了瓶可乐过来递给刘峥。刘峥把可乐放在窗台上说:“我们有规定,不能接受顾客的招待。”
“没什么顾客,都是老熟人。”
“老熟人你不知道我叫什么。”
简晓宁有些不好意思,说:“你怎么不坐,也是规定? 不能在顾客家落座?”
刘峥说:“没错,现在我已经违反规定滞留了,回头你投诉我一家伙,就够我喝一壶的。”
“我什么人品啊,有那么衰吗……”简晓宁笑道。
“你的腿咋整的?”刘峥终于没动那瓶可乐。
简晓宁坐下来说:“前几天打篮球,摘篮板落地的时候,踩了一个哥儿们的脚,那哥儿们啥事儿没有,我却整成韧带撕裂了。”
刘峥说:“你的伤倒是挺专业。是技术太滥了吧。”
简晓宁没接这话茬,他沉吟了下说:“你还记得朱雨亮吗?”
“就那天见过一次。”刘峥说:“他不是你铁子吗?”
“是的。本来我们天天一起去球场玩的,可那天他没有去,所以我的球就打得心不在焉的,才把腿整成这样。”
刘峥听了,嘲笑道:“你也太腻味了吧,一天没见就这么肉麻? 靠,可真受不了你。”
“可是,自那天以后,我就再也没见过他,打电话一直都是无人接听,我担心死了! 已经一个月了,今天是我的生日,他连个电话都没有。你都不知道我这一个月是怎么过的。”简晓宁目光中满是迷茫和忧伤。
刘峥大大咧咧地说:“那就问问别人啊,他的家人朋友什么的。你们这种心思重的人真是没办法。”
“你不知道,他家不在这里,刚刚毕业正在到处打工,居无定所的,突然就没了音信,放你身上你不急? 我韧带坏了,又不能出去找人,只能干着急,整得我睡眠都废了……”简晓宁黯然神伤。
刘峥到:“要是我,才不急呢,他都不给你的电话,你还这么腻味,干嘛啊?!”
简晓宁的脸上突然满是恳求的神情,他望着刘峥说:“你帮我个忙好吗?”
刘峥也望着他,“帮你什么? 我又不认识你铁子……”
简晓宁点头道:“这个我知道,我想请你帮我问问那个叫小海的哥儿们,亮子跟他是朋友,他应该有亮子的消息,哪怕有个电话号码也可以……”
“你自己不会找他问?”
“我和他不熟,又没他的电话,所以联络不到他。拜托你了,你跟小海说,朱雨亮的铁子都快疯了,拜托他无论如何给点亮子的消息……”简晓宁的眼睛里已经泛红,“我真的……很想他!”
刘峥一笑:“你们可真是腻味。那等我有时间的吧,而且我跟小海也老不联系了。”说着就往外走。
简晓宁留他再呆会儿,他一边拉开门向外走一边说:“自行车在下面都没锁……”之后就消失在门外了。
简晓宁拄着拐杖来到窗前,看见刘峥取了自行车后,风一样飞上了车子,然后脱缰的马一样疾弛而去,给简晓宁留下了无限的迷茫。他觉得这个刘峥似乎不会帮他这个忙。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?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。他这个人似乎就像刚才他骑车的样子似的,是一匹脱缰的马,一去无回。果然就是这样。
三天过去了,那刘峥就仿佛是一块沉入水底的石头,不但没有了踪影,也毫无一点动静。其实简晓宁已经预料到了,他跟刘峥不过才见了两次面,熟都还没熟呢,何况那小子还给了他一个“脱缰”的印象,所以失望总是有的,但也不是很落寞。但是,他却时刻期待着刘峥突然会意外地打来电话。所以,一旦家里的电话响了,他能接就一定抢着接。但每次刘峥的声音都没在电话里出现。《对面五楼那帅哥》
搬进这个小区已经有 5 年了。
一开始,我便注意到对面 5 楼住着一个壮壮的中年男子。我家的厨房和卫生间正对着他家的阳台和客厅,一到夏天,经常可以看到他裸着结实的上身,穿着性感的三角内裤在客厅里走来走去。
时间久了,发现他有一个娇小的妻子,但很少回家,一周也就那么一两次。他还有一个瘦瘦高高的儿子,大概念中学的样子,也是很少在家,除了暑假和寒假。
他喜欢在阳台上和别人通电话,有时会很长时间。
或许他也觉察到我对他的注意,有时我也会注意到他总在我上班或者下班的时候,站在他家的阳台上看着我。
有一次去上班,我刚走出单元门,抬头一看,见他穿着一件红色的夹克站在阳台上往下看着我,冲我笑。虽然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,心里却窃喜,莫非他也喜欢我? 难道他是同道中人?
后来,一次公交车上的巧遇,让我们的关系实质性的有了进步……
他家的书很多,我时常找借口往他家里跑,随着越来越多的接触,我们越来越熟,我知道他妻子在外地工作,很少回家,他很爱她。
我们在一起什么都聊,他最爱聊女人,谈到女人总很兴奋。我故意问他,和老婆还能做么? 他说,当然,不减当年,可惜你不是女的,否则我一定让你尝尝。我总一笑了之。
我和他相处很愉快,熟了后,时常打打闹闹。他喜欢拿我开玩笑,逗我生气。我喜欢他逗我,他一逗我,我就可以生气,然后找他打架。自然,我如何打得过他,但每次我需要的,就是被他降服,让他雄壮的身体压在我的身上。有时,我可以感觉到他圆滚的老二,饱满而温暖的压在我的肉里。
在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,总找借口抱他,摸他的身体。他总是哈哈地笑,也不阻止我。由我抱一会,摸一会。如时间长了,我还赖着,他就反过来挠我痒,用力捏我的手指,痛得我求饶作罢。
随着时间地流失,我发现我越来越离不开他,却不敢越雷池一步。
可机会却来得那么突然……
一次,我们在外面吃火锅,他喝酒有点过量,我们打的回家。坐在车子后排,他说头晕,想躺我腿上休息一会。我正求之不得,让他把头枕在我的腿上。我就把手放在他的身上,不停抚摩着他的脸,从脸部慢慢地滑到腹部。虽然从前也摸过,那都是走马观花,但今天我真真切切地抚摩着。他的腹部没有一点赘肉,很结实,手感很好,我如触电了一般,不停地揉捏。
他好象也没阻止的意思,我的脑子一片空白。看他没反对,我把手慢慢地穿过他的腰带,轻压着他的小腹,感觉越来越冲动。我轻轻挑起他的内裤,他还是没有阻止。我把手一下滑过他的内裤,去寻找他的生命,他的老二已经非常坚硬。
我一下握在手中,终于握着这梦想中的尤物,感觉到了他的勃动。我轻轻地捋着,他还是没有反对。我稍稍平静了一点,这一刻我太幸福了,好想时间永远停留。但当我正忘情的时候,车到了家门口。我好无奈。
已是深夜,我没有回家。我睡在他身边,他象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,一会就打起了呼噜,我却怎么也睡不着。
我对他越来越迷恋,然而,他是正常的男人。对我,只是觉得是个有意思的小弟弟,并没有别的想法。这是在我试探了几次后,终于得出的结论。但我却如飞蛾扑火,明知不可为而为之。和直男之间的情感,往往如此,地位相差的如此悬殊,一个已经苟延残喘,另一个却毫不知情。感情的压抑和伤害,必定造成相处的龃龉,共处的负担。
我想过离开,可这么多年的友谊却像上了瘾一样如影随形,我的困扰有人能解吗?